北宋灭亡的真正元凶,不是金国,而是那个力主联金灭辽的“爱国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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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靖康二年四月,汴京城破的第十三天。
囚车缓缓向北行驶,车轮碾过中原的土地,发出沉闷的吱呀声。
这声音在宋徽宗赵佶耳中,,每一下都像是在为大宋王朝送葬。
囚车里挤着一对父子,曾经的天子,如今的阶下囚。
宋徽宗蜷缩在角落,披头散发,龙袍早已破烂不堪。
他喃喃自语,眼神涣散,精神已经垮了大半。
「朕错了......朕都错了......」
宋钦宗赵桓侧过身,想要扶住父亲,却被金兵呵斥推开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陷入癫狂。
「父皇,您别这样......」
宋徽宗突然抓住儿子的手,力气大得惊人:「朕错信了那个辽人!那个该死的马植!」
这个名字让宋钦宗浑身一颤。
「当年,他说联金灭辽,说燕云十六州唾手可得,」徽宗的声音在颤抖,「......他说女真不足为惧,说辽国才是大患......是他说此策万无一失,必成千古伟业......」
话音在囚车里回荡。
车外,金兵的马蹄声踏碎了这些陈年旧梦。
「如今,辽国没了,大宋也没了......都是朕的错,都是朕听了那个辽人的话!」
宋钦宗闭上眼。
父亲说得没错。
十五年前那个从登州上岸的辽国降官,带来了一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计划。
那个计划,最终把大宋送进了深渊。
囚车继续向北。
徽宗陷入了回忆,眼前浮现出十五年前的景象——
那是政和元年的春天,汴京皇宫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。
一个中年男子跪在殿下,神情激动,声音洪亮:「陛下,臣虽为辽臣,实则燕人也!」
「祖宗之地沦于胡虏,臣每念及此痛心疾首。今天予良机,臣有一计,可使陛下不费吹灰之力收复燕云,成就千古伟业!」
那个人叫马植,后来改名赵良嗣。
后来,他成了北宋灭亡的始作俑者。
02
政和元年,公元1111年。
马植四十五岁,在辽国枢密院任光禄卿,正四品官员。
这个官职主管皇室饮食和宴会事宜,不算太高,但能接触到朝廷核心信息。
他是燕人,祖籍幽州,也就是今天的北京一带。
这片土地自后晋天福元年被石敬瑭割让给辽国,已经过了一百七十五年。
整整五代人,在异族统治下长大。
马植心里有一根刺,这根刺叫燕云十六州。
这年春天,他随辽国使团出使高丽,归途中在登州停留。
登州,今天的山东蓬莱,是宋辽海上交通的要道。
就在这里,马植做出了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——投宋。
接应他的人叫李良嗣,也是辽国降将。
李良嗣向登州知府汇报:「大人,此人在辽国枢密院任职,掌握机密,若能说动朝廷......」
消息层层上报,最终传到了宋徽宗的案头。
徽宗看完奏报,手指轻轻敲击龙案。
燕云十六州,这四个字在大宋王朝压了一百七十五年。
祖宗太祖、太宗都想收复,都失败了,真宗干脆签订澶渊之盟,每年给辽国送钱买和平。
这是宋朝皇帝心中永远的痛。
最后,徽宗说:「宣他进京。」
政和元年六月,汴京皇宫。
马植跪在大殿上,额头紧贴地面。
他知道,这是他人生唯一的机会。
「臣马植,叩见陛下!」
徽宗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。
四十多岁,身材不高,面容普通,但眼神里有一种东西在燃烧。
「朕听说,你有收复燕云的良策?」
「陛下,臣祖籍幽州,世代为燕人。」马植抬起头,声音激昂,「先祖之地沦于胡虏百余年,臣每思及此寝食难安!」
这话说得动情,但徽宗是皇帝不吃这一套,直接道:「说重点。」
马植立刻收起煽情:「臣在辽国任职多年,深知辽国内情。陛下,如今的辽国已经烂透了!」
「哦?」
徽宗来了兴趣,示意他继续说。
「辽国今日之忧,不在陛下,而在女真。」马植说。
「女真本是辽国属部,如今尾大不掉,屡败辽军。去年,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,连战连捷,辽国天祚帝亲率大军征讨,结果大败而归。」
徽宗微微点头。
这些情报,他也有所耳闻。
「臣有一计,」马植压低声音,「陛下可遣使至女真,约为兄弟之国共击辽国。辽亡之后,燕云十六州归陛下,辽东之地归女真,女真得地,陛下得城,两全其美!」
殿内一片寂静。
徽宗盯着马植:「女真可信吗?」
「陛下,女真乃蛮荒之族,只知勇战,不懂权谋。」马植说得斩钉截铁,「况且,辽国才是他们的世仇,怎会舍辽而攻宋?再者,女真在东北,与我大宋隔着整个辽国疆域,即便有异心,也是鞭长莫及。」
「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,此策必成!」
徽宗沉默了很久。
殿外传来宫人走动的声音,显得这片沉默更加漫长。
终于,徽宗开口:「好。朕准了!」
他站起身,走到马植面前:「你既然有收复故土之心,朕成全你。从今日起,你便姓赵,名良嗣,与朕同宗!」
马植——不,赵良嗣重重磕头:「臣,谢主隆恩!」
这一跪,他从辽国降官变成了大宋皇室宗亲,也开启了北宋王朝最后十五年的倒计时。
03
政和二年,公元1112年。
徽宗派遣宦官童贯秘密出使女真。
童贯是徽宗的心腹,掌握兵权,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。
赵良嗣随行,担任向导和翻译。
这次出使,从登州泛海北上,一路风浪颠簸。
船上,童贯看着赵良嗣:「赵大人,此行若成,你我都是开国功臣。」
赵良嗣笑了:「童公公,在下只求收复故土,功名倒在其次。」
「好一个收复故土!」童贯拍着他的肩膀,「你我同心协力,定不负圣恩。」
两人在甲板上相视而笑。
可他们不知道,这次出使,将开启一场灾难。
船抵达女真境内,阿骨打亲自接见了宋朝使团。
这个女真首领四十岁出头,身材魁梧,目光锐利,身上散发着草原猛兽的气息。
就在这一年,阿骨打正式建立大金,改元收国。
童贯展开诏书,,宣读大宋天子的提议。
「我大宋愿与贵国结为兄弟之邦,共击辽国。辽亡之后,燕云十六州归我大宋,辽东归贵国。」
阿骨打听完哈哈大笑:「好!痛快!辽国欺我女真百年,此仇不共戴天。既然宋国愿意联手,我金国求之不得!」
童贯大喜:「如此甚好!」
「不过,」阿骨打话锋一转,「我有一个条件。」
赵良嗣心里一紧:「请讲。」
「你们宋国,每年给辽国多少岁币?」
「银二十万两,绢三十万匹。」
「好,」阿骨打咧嘴笑了,「辽国亡后,这笔钱,转给我大金。」
童贯和赵良嗣对视一眼。
这个要求......说实话,不算过分,反正这笔钱本来就要给,不过是换个收款人而已。
童贯拍板:「好,一言为定。」
就这样,海上之盟签订,宋金两国约定共同灭辽。
回程的船上,童贯心情大好:「此行大功告成,回京后,陛下必有重赏。」
赵良嗣站在船头望着茫茫大海,他突然想起阿骨打那双眼睛——那是野兽的眼睛,,充满了贪婪和野心。
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
赵良嗣很快说服了自己:女真虽强,但毕竟是蛮夷,成不了大气候,等辽国一亡,燕云十六州就是大宋的了!
他当时完全没有想到,他刚刚签订的,是大宋王朝的死亡契约。
04
宣和二年,公元1120年,海上之盟签订后的第三年。
朝堂上,一场争论正在进行。
「陛下,臣以为,我朝应派使团前往金国,实地考察其国力军备!」
提出建议的是一位御史。
这个建议很合理。
都要联手灭国了,起码得知道盟友什么实力吧?
但赵良嗣立刻站出来反对:「陛下,万万不可!」
徽宗看着他:「为何?」
「女真之地荒远,道路艰险,多有瘴气毒虫。若使团有何闪失,反而坏了大事。」赵良嗣说得煞有介事。
「况且,臣已与童公公去过一次,那边情况臣了如指掌,何必再派人去冒险?」
童贯也站出来帮腔:「良嗣言之有理。女真那边确实凶险。依臣之见,不如专心准备联合攻辽即可。」
两人一唱一和,那位御史想再说什么,却被徽宗挥手打断:「行了,此事就此作罢。」
散朝后,那位御史在回家路上喃喃自语:「奇怪,为何赵良嗣如此急于阻止?他是否在隐瞒什么?」
这个疑问,在当时没有答案,但现在回看,就能发现不少可疑之处。
疑点一:马植投宋,到底是真心还是辽国的反间计?
让我们看看时间线。
政和元年,马植投宋,同年,辽国天祚帝亲征女真,大败而归。
女真实力暴露,辽国朝野震动。
这个时间点太巧了。
从辽国的角度看,此时最需要有人去搅乱宋朝的战略判断,让宋朝低估女真威胁,甚至引诱宋朝与女真联手。
等到女真强大到无法控制,辽国虽然亡了,但宋朝也会陷入险境。
这不正是马植做的事吗?
而且,马植在辽国的职位是光禄卿,正四品。
这样的官员突然叛逃,辽国竟然没有大规模追捕?
史书上对此只字未提,要么是辽国懒得管,要么就是......辽国本来就是放他走的。
更可疑的是马植对女真实力的判断。
他向宋徽宗保证:「女真兵虽勇,然国小民寡,不足为虑。」
但实际上,金国从建国到灭辽只用了十年。
一个"国小民寡"的部落,仅用十年就灭掉了一个存在两百多年的帝国?
作为辽国枢密院的官员,马植不可能不知道女真的真实实力。
他要么是蠢到家了,要么就是在故意误导。
但赵良嗣蠢吗?
答案是否定的。
他能从辽国中层官员一步步爬到宋朝宗亲,在宋金谈判中如鱼得水,这样的人,绝不是傻子。
那就只有一个解释——他在撒谎。
05
疑点二:他为何极力阻止宋朝派人去金国考察?
朝中大臣提议派使团实地考察金国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外交程序,但赵良嗣拼命阻止,理由仅仅是“道路凶险”。
但换个角度想,童贯和赵良嗣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吗?
既然去得了一次,为什么去不了第二次?
真实原因,恐怕是赵良嗣害怕真相被揭穿。
如果宋朝派出使团,亲眼看到金国的军队训练、武器装备、国土面积,就会发现赵良嗣当初的判断完全是胡说八道。
女真根本不是什么“国小民寡”,而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军事强国!
一旦真相暴露,赵良嗣的“不世之功”就会化为泡影,甚至可能被治罪。
所以他必须阻止。
他要垄断对金国的信息渠道,让整个宋朝都活在他营造的假象里。
童贯帮他,是因为童贯也是这个计划的既得利益者。
海上之盟是他主持签订的,如果这个计划失败,他的政治生涯也会完蛋。
于是两人结成了利益共同体,在朝堂上互相包庇,内外蒙蔽,向皇帝汇报的都是对他们有利的信息。
《宋史》对此记载得很明白:「贯与良嗣相结,内外蒙蔽,言女真可用。」
这八个字,道尽了宋朝灭亡的根源。
疑点三:他对女真实力的判断,为何与实际差距如此之大?
天辅元年,公元1117年,金太祖阿骨打正式建国,此时金国人口已达数百万,军队战斗力冠绝东亚。
天辅三年,公元1119年,金军攻克辽国东京(今辽阳),辽国东部全失。
天庆五年,公元1115年到宣和七年,公元1125年,十年间,金国从一个部落联盟,成长为灭辽吞宋的庞然大物。
可赵良嗣当初描述女真时说的是:
「女真兵虽勇,然国小民寡,不足为虑。」
「女真乃未开化之族,只知勇战,不懂权谋。」
「女真远在东北,与我大宋隔辽国疆域,鞭长莫及。」
每一句,都是在为宋徽宗吃定心丸。
赵良嗣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离谱的误判?
有三种可能。
第一,他从未深入女真腹地,判断都是基于二手情报。
但这个理由站不住脚,因为他跟童贯去过金国,亲眼见过阿骨打和金国军队。
第二,他受汉人中心主义影响,骨子里看不起游牧民族,但作为辽国前官员,他也应该比谁都清楚游牧民族的战斗力。
第三,他是为了说服宋徽宗,故意淡化女真威胁。
我倾向于第三种。
赵良嗣太想立功了。
他想收复燕云,想青史留名,想向世人证明,燕人也能拯救中原。
为了达成这个目标,他必须让宋徽宗相信“联金灭辽”是一本万利的买卖。
所以他撒谎了。
他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,构建起一座空中楼阁,而整个大宋王朝,就建在这座楼阁上。
06
疑点四:辽国灭亡时,他为何突然称病不出?
宣和七年,公元1125年,辽国灭亡。
按照海上之盟的约定,宋朝应该接收燕云十六州。
这是赵良嗣梦寐以求的时刻——他要亲眼看着燕云回归!
但他却没有去。
《宋史》记载:「辽亡,良嗣称疾不出。」
在这种关键时刻称病?
有大臣去他府上探望,发现赵良嗣紧闭房门谁也不见。
隔着门,能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声。
「赵大人,您没事吧?」
「......无碍,让我静静便可。」
「可是接收燕云的事......」
「别问我!让童公公去办!」
门外的大臣面面相觑。
赵良嗣这么多年为了燕云十六州殚精竭虑,现在目标就要实现了,他反而躲起来了?
后来有人说,赵良嗣不是真的病了,而是「畏祸而托疾」。
他还是怕真相暴露。
因为宋朝在接收燕云时,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——
金国背信弃义了。
城池破败,百姓逃亡,金军把能搬的都搬走了,只留下几座空城给宋朝。
更过分的是,金国还提出新要求:想要城可以,再给钱!
所谓的“代税钱”,金额巨大。
宋朝花了天价,才接收了几座残破的空城。
这跟赵良嗣当年说的“唾手可得”完全不一样!
而且,接收燕云后,宋朝发现自己与金国直接接壤了。
没有了辽国这个缓冲,金军随时可以南下。
危险近在咫尺。
赵良嗣意识到大祸临头,他当年吹过的牛全部要被戳破,他不敢面对,就只能装病躲起来。
但历史不会因为他的逃避就停止前进。
宣和七年十月,金军以“朝"窝藏"辽国残余势力”为由,兵分两路南下攻打宋朝。
这个理由太荒谬了。
辽国都亡了,宋朝哪来的辽国残余?
但金国不需要真正的理由,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开战的借口。
赵良嗣在府中听到这个消息时,直接昏厥过去。
07
宋徽宗急召群臣商议对策,大殿上群臣吵成一团。
「陛下,金人背信弃义,臣请发兵迎战!」
「不可!金军势大,不如割地求和!」
「割地?燕云刚收回来,又要割出去?」
徽宗听着这些争吵,头痛欲裂。
他看向童贯:「童卿,你说该如何?」
童贯跪下:「陛下,臣......臣也不知......」
「废物!」
徽宗一脚踢翻了案几,「当年你们信誓旦旦,说联金灭辽万无一失。现在金军打到家门口了,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哑巴!」
「赵良嗣呢?」徽宗突然问,「让他来见朕!」
「陛下,」童贯声音颤抖,「赵大人......病了。」
徽宗冷笑:「他倒会挑时候病!去,把他给朕拖来,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这大殿上。」
但赵良嗣真的起不来了。
他的病,是心病。
金军攻势凶猛,宋军节节败退,宋徽宗于是决定——他不当皇帝了。
宣和七年十二月,徽宗传位给太子赵桓,是为宋钦宗,自己做太上皇,让儿子背锅。
这一招够绝,但没用。
靖康元年正月,金军兵临汴京城下,宋钦宗派人求和,割地赔款,金军暂时退去。
但这只是暂时的。
靖康元年八月,金军再次南下。
这次,他们的目标很明确——灭宋。
靖康二年正月,汴京城破,金军攻入城内,烧杀抢掠,整座城市陷入地狱。
宋钦宗被俘,宋徽宗被俘,整个皇室宗亲被俘,金军把他们全部押往北方,史称“靖康之难”。
在囚车上,宋徽宗终于见到了赵良嗣。
赵良嗣也在囚车队伍里,但不是被金军俘虏的,而是被宋朝自己抓起来的。
08
靖康元年,汴京第一次被围时,朝中就有大臣上疏弹劾赵良嗣。
「陛下,赵良嗣误国,罪在不赦!请陛下诛之,以谢天下!」
宋钦宗看着这份奏疏,久久无言。
最终,他还是没杀赵良嗣。
不是不想杀,而是杀了也没用。
大错已经铸成,杀一个赵良嗣,改变不了什么。
宋钦宗下旨:「夺赵良嗣官爵,流放岭南。」
赵良嗣被押出监牢准备流放,路过皇宫时,他请求见皇帝一面。
宋钦宗没见他,只让人传话:「朕不想见你,你走吧。」
赵良嗣跪在宫门外嚎啕大哭:「臣......臣确实误判了女真的实力,这是臣的罪过。但臣问心无愧,臣从未想过害大宋,臣只是想收复燕云光复故土,怎么就成了罪人?」
宫门紧闭,没有回应。
「是金人背信弃义,不是臣的错啊......」赵良嗣嘶吼着,「臣是爱国的,臣是为了大宋!」
守门的禁军上前,粗暴地把他拖走:「走吧,别在这丢人现眼了。」
赵良嗣被押上囚车,但他没能走出汴京,金军就又来了。
靖康二年正月,汴京城破。
金军搜捕宋朝官员,赵良嗣也在名单上。
不过金军抓他,不是因为他是宋朝官员,而是因为......他们认识他。
「哟,这不是赵大人吗?」一个金国将领认出了他,「当年海上之盟,就是你帮着谈的吧?」
赵良嗣浑身颤抖说不出话。
那将领见状笑了。
「怎么?不认识我了?」
「当年在我们大金,你可是意气风发啊,怎么现在成了囚徒?」
「我......」
「别怕,我们大金不会杀你。」将领拍拍他的肩膀,「你可是我们的功臣啊,要不是你当年撺掇宋朝联金灭辽,我们哪有今天?哈哈哈......」
这笑声,像刀子一样扎进赵良嗣的心。
他终于明白,他被利用了。
从头到尾,他都是金国手里的棋子。
他以为自己在谋划千古伟业,实际上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。
囚车队伍向北行进,赵良嗣和徽钦二帝都在其中。
隔着囚车,赵良嗣听到了徽宗的声音:「都是那个辽人害的......都是他......」
赵良嗣闭上眼睛。
他想反驳,想说这不全是他的错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因为就算不全是他的错,他也难辞其咎。
北宋灭亡了,徽钦二帝死在了异国他乡,汴京被洗劫一空,中原沦陷,百姓流离失所。
而这一切的开端,就是那个辽国降官带来的「收复燕云」的计划。
史书记载,赵良嗣在流放途中下落不明。
有人说他病死了,有人说他被暗杀了,还有人说他逃走了,改名换姓隐居余生。
但不管怎样,他都消失在了历史的迷雾中。
只留下一个污名,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
《宋史》对他的评价是:「良嗣以辽人而事宋,其心或可谅,然误判大局致使国破家亡,虽有爱国之名,实为误国之罪。」
他不是故意要害大宋,但他的私心、短视、刚愎自用,最终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。
(全文完)

